《原劑量經方帶教錄》

本書精選了作者李宇銘博士臨床上運用經方的病案100例,紀錄他使用經方原方以及原方劑量的體會與理論研討。本書的病案有別於一般的病案,作者在臨床上處方湯劑全部使用經方原方、不加減、不合方,或只按原書加減法加減,且按漢代劑量一兩約等於現代15g折算經方劑量。 本書案例除了體現了經方療效之迅速,通過作者師徒對話,將經方與時方對比,每一個經方病案與教材診治思路作比較討論,有助貫通古今中醫理論異同,並紀錄了作者對經典理論的獨到見解,展現以仲景醫學原意應用經方的深入思考。

【圖書基本信息】

定價158元(人民幣)
出版社中國中醫藥出版社
版次第一版
出版時間2022年08月
開本16開
作者李宇銘 陳皓天
ISBN編碼9787513276481
頁數440頁
字數45.1萬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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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簡介】

【目錄】

第一章原劑量經方臨床應用要訣
一、辨證與辨病機之別
二、核心病機與周邊病機
三、為什麼經方無須靈活加減
四、原劑量效果迅速之奧秘
五、經方速效是把雙刃劍
六、經方治法只有汗、吐、下三法
七、使用經方容易出現排毒反應
八、原劑量經方也未必有速效
九、治不好病未必因學藝不精
十、經方是進入醫道之門

第二章病案研討
一、感冒案
二、小兒咳嗽案
三、咳嗽案
四、哮喘案
五、頭痛案
……

【自序:攀登仲景原方原意的高峰】

2014年出版了《原劑量經方治驗錄》,以漢代一兩等於15g的折算方式使用經方原方,以300個病案展現了“一劑知、兩劑已”的神奇速效,至今經常收到讀者回饋,幾乎一致的讚賞好評,令我感受到中醫界對回歸經典、回歸原方的強烈渴求。


當初撰寫這本書,主要帶着實驗精神,希望證明原方以及原方劑量能治病,還原經方顯着迅速的療效,用臨床實證去體驗經方醫學之美。由於當時的想法,主要想讓讀者看到療效,認為病案客觀說明一切,因此只記錄病案,沒有附上按語評註或分析。到了本書《原劑量經方帶教錄》,精選了100則原劑量病案,加上評註與診治思路剖析。在進入本書內容之前,希望與讀者介紹我學習經方的歷程,以及本書的寫作構思,首先從學習病案的利弊說起。

1.學病案的利與弊

當初沒有給自己的病案做批註,其實有一些背後考慮。首先希望減少該書的篇幅,集中突出原方原量效果;再者,這些病案都是原方和原劑量,沒多少個人經驗在內,因此沒什麼好解釋,直接看張仲景的原文就好了。當然,這也只是我的部分想法,我們都知道直接看經典原文不容易懂,不同醫家有不同的詮釋解讀方法,病案沒有批註的話讀者不一定能夠看懂背後的思路。


更重要的原因,研讀病案難以學好中醫!現在許多人喜歡學習病案,因為裡面可以很直接的學到某醫者的經驗,例如如何用方、加減用藥,學病案能夠學到這些“思路”,現代的中醫教育傾向教導學生如何思考診斷。思考的確是重要的,可是思考需要有正確的對象作前提,《大學》說:“格物致知”,思考即是“致知”,前提需要“格物”,就是客觀地觀察分析事物,在中醫上就是“辨證”。


這裡所說的證不是指證型、病機,而是指傳統上“證”的含義,證是指臨床表現,即是指四診的對象。例如望診、脈診,這些在病案之中都已經記錄下來了,你就不需要再去辨別!可是臨床上同一個病人的脈象,十位醫者去把脈,可能會得到不同的結果!那麼病案的記錄有什麼意義?可能每個人看了之後都得出不同的結果,導致傳遞失誤,反而增加了誤診誤治可能。又如我的門診病歷在寫脈象的時候,由於我的脈象定義是以仲景脈法原意為依據,與現在的中醫脈法並不一樣,因此很多脈象紀錄下來,讀者是難以準確理解這脈是什麼形態的;又如我看病十分着重望診,很多時病人進來看幾眼,就大概知道怎樣處方了,可是門診時間有限,往往沒空記錄望診信息,讀者看病案沒記錄,就以為醫者主要通過問診以診斷,難以還原真實臨床的過程。


除瞭望診脈診,問診內容也一樣,許多病證的名詞,古今含義不同,例如張仲景的“心下痞”是指胃脘部堵塞感,但是現代中醫認為是胃脹,而且要按之柔軟,當病案上寫着心下痞,究竟是指哪種含義?例如“胸痹”也一樣,經典上的痹含義,是指不通的疾病,不一定要疼痛,可以是麻木、麻痹、翳悶等感覺,因此病案上的名詞容易有歧義誤解;又如病案上說“往來寒熱”,不少人會以為是要一天寒熱來回多次才算是往來寒熱,但其實只要一天之中一次發熱而不惡寒,其他時間惡寒而不發熱,這樣已經是往來寒熱了,可是不少醫者面對這種病情未必會想到這就是往來寒熱,因此病案上只寫上了“發熱”,如果在病案上寫上了“往來寒熱”一詞,已經失去了辨別往來寒熱的問診過程了,病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往來寒熱的。


這就是辨證的價值,如何將病人的話、各種觀察,對應上經典的內容,而在病案的記錄之中,這過程大量流失了,因此學好中醫必須要臨床跟診,親身體會,如果要看病案學習的話,就必須要十分熟悉該病案作者的語言習慣,對名詞術語的概念定義。

2.通過病案進入醫道

當初《原劑量經方治驗錄》一書沒有寫上評註,還有一個更主要的原因,就是當時認為自己還未完全掌握仲景醫學的理論框架。雖然已經寫成了《傷寒原意》系列三書,重新考證大部分《傷寒論》的經方,可是心底感覺有些理論未能透徹。當時自己在臨床上使用經方,有些用法也不一定是按照原意使用,而是按照一般經方家的經驗用法,雖然病案療效顯着,可是未必真的呈現原意用法,原方若失去了原意作為基礎,則如無源之水、無本之木,沒有聯繫仲景醫學的系統理論,此時之經方則與時方無別,變成一種零散的經驗用藥。

到了現在這部《原劑量經方帶教錄》,為什麼作自我評註了?因為臨床時間長了,有不少自己的體會,感到經方的應用已經比較掌握了,尤其是在方與方、病與病之間,這些所謂“無字處”的地方,即是仲景原文沒有寫清楚的細微演變過程。更重要的,是2015年完成了博士後的研究,其後在2019年出版的《仲景醫學原理》,就是我博士後課題的研究成果,當時花了很大的氣力,將仲景書中所有名詞術語分類整理,以張仲景自己的語言研究他的病因病機理論,整理挖掘出仲景醫學的整個理論系統,亦即是《傷寒論》背後的“中醫基礎理論”,可稱為“中醫核心理論”,尤其是發現了“陰陽氣”的關鍵理論,終於感到可以透徹解釋《傷寒》《金匱》的內容,至此心中有底,明白醫道為何,足以解釋各種病證的成因,明白到為何其原《序》中說:“若能尋余所集,思過半矣”,所言非虛,而且是那麼的謙虛,整部《傷寒卒病論》就是教導醫者診治萬病的方法,重點在於背後的醫道,天地人的運作規律。


其後我以這套“原理”重新在臨床應用經方,期間也經過了幾年時間適應轉變。這種大幅度的應用思路轉變,在我學醫過程中曾經歷兩次提升階段。第一次是本科畢業之後,希望放下教材的用方模式,專心應用經方原方,花了幾年時間去適應和放下,期間遇到許多內心矛盾,擔心只是使用經方不足以治病,總覺得需要時方輔助,一直到後來在北京念博士期間,曾經在暑期到菲律賓做義診兩個月,期間突破了心理關卡,全部診治也使用了經方原方以及原方劑量,自此以後體驗到經方的神奇效果,因此在2010年之後,我就改為臨床上全部處方也只用經方原方、原劑量,這個從教材的診治思路轉化為經方,大概花了5、6年時間。


第二次提升,是2015年完成了博士後研究之後,開始明白了整套張仲景背後的醫學理論,然後重新檢討自己過去診治用藥的思路,發覺其中不少方式並非原意,當中滲雜了不少現代中醫的理論、歷代注家觀點、以及的零散醫家經驗,因此躍躍欲試,如果全部改為以張仲景的本原理論去使用經方,效果將會如何?後來就逐步調整診治思路,這個過程相當不容易!發覺既有的思維模式,習慣了過去的思路,要改變真是步步維艱,就好像要放下過去已經覺得很安全的一艘大船,再次跳下海中,勇敢游到彼岸,當然知道彼岸在前,可是跳下去大海的感覺還是不安。這個過程一直到今天2020年,自覺已經“上岸”了!有一種“見山是山、見水是水”的感覺,原來張仲景的理論,是如此大道至簡!感嘆如果一開始能夠直接學習這套方法,根本學醫十分容易,只要學習一、兩年,就可以通達整套仲景醫學。

3.力求原意的經方路

到這裡,想跟大家分享我學習傷寒經方的歷程。我於2000年進入香港浸會大學中醫藥學院讀中醫本科,從本科二年級開始學《傷寒論》,當初考完試後,就連六條提綱證也記不住!自覺不足,然後開始重視經典,在大三、大四的時候回去旁聽李致重教授的《傷寒論》課,當時老師就提到,經方的劑量折算,應當是按照六版《傷寒論》教材提到,柯雪帆教授的研究觀點,認為漢代一兩等於現在的15.625g。當時記住了這個觀點,在自己生病的時候,就開始了“經方實驗”,在自己身上嘗試用經方,最普通的就是用桂枝湯治療感冒,效果迅速,通常吃一劑就好了,體驗到經方效果之確切。


可是一邊上本科的課、一邊旁聽,總是難以學好《傷寒論》,到了大四,感覺自己還未打好基礎,這樣糊里胡塗就去大五的畢業實習,恐怕浪費時間。因此當時決定,額外花一年的時間,申請到南京中醫藥大學當交流生,當時不用修學分,主要旁聽《傷寒論》課堂,一個學期聽了幾位老師的傷寒課,也聽了碩士班、博士班的傷寒課,而且還在家中聽了幾位老師的傷寒課錄音,一年聽了最少十次傷寒課,也跟了幾位經方家門診實習,經過這一年集中學習,感覺終於入門了。


其後回到大五的實習,由於當時已經比較熟悉《傷寒論》了,在跟診的時候,心中嘗試診斷辨證開方,在病人身上比較不同方證,與老師開出的方做比較,經過那一年的自我訓練,畢業時已經可以初步用經方看病。由於在南京學習的基礎,讓我對仲景醫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,後來有機會繼續在浸會大學攻讀碩士,主要做經方研究,當時花了一年多時間研究張仲景的藥物劑量理論,因為研究量甚大,最後只是總結了張仲景使用桂枝一味葯的劑量理論,就已經足以完成論文了,過程發現張仲景的用藥細緻入微,不同劑量對應不同的病證病機,讓我感到還需要進一步研究。碩士畢業後,到了北京中醫藥大學讀博士,博士研究課題還是經方的劑量研究,當時系統分析了所有經方藥物的劑量,而以桂枝、芍藥、生薑三味葯作為主要分析對象,研究其劑量功效關係,並且與《溫病條辨》的藥物劑量做對照研究,發現張仲景的劑量理論具有獨特性。


如前所說,我從2010年到菲律賓做義診服務開始,臨床處方湯劑全部使用經方原方以及原方劑量,至今已過十年了,在北京念博士的最後一年已在門診上使用經方,博士畢業後回到香港中文大學任教,也在門診上還是使用經方,在不同地方使用有同樣良好效果。及後在2017年離開大學教席,在香港自己開設中醫診所,近幾年經方的臨床應用達到了高峰,開始熟悉以仲景原意的理論去看病,更為得心應手,由於這診所是自己管理的,能夠力臻完美,貼近原方原葯,故此我的臨床診療已經非常接近張仲景當時的水準。


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診所的理念。門診全部湯劑處方,也是使用經方原方以及原方劑量、或按原書加減,只有丸散劑處方會做出個人經驗加減;中藥是由專業中藥師進貨管理,全部是最頂級的地道藥材,確保藥物來源最為符合漢代的藥物選擇;藥師直接從藥廠甚至產地農夫進口藥物,常用藥則大批進貨,爭取藥物價格相宜可讓病人負擔;部分藥物也會自行炮製,例如《傷寒論》中的炙甘草是指“炒甘草”,但因為較少藥廠提供沒有蜜炙的甘草,故此我們診所會自行炒制;湯藥的煎服法和方後醫囑,也按照原書記載方式,病人除了可自行煎藥外,也可以讓診所代煎,診所代煎的方式也是依照原書方式明火煎煮;大約有十多種常用的經方,診所中經常備有已經代煎好的湯藥,以瓶裝冷藏,方便病人就診完畢後可立即取葯,務求加快病人服藥治療,代煎也更能確保療效,避免病人因為煎煮不當導致療效不穩情況;除了湯劑之外,也有製作各種丸劑和散劑,是根據原書記載的方式配製,部分丸劑也是按照原書固定處方,亦會按照病人體質情況量身加減處方訂製,方便病人長期調養;診所也安排快遞送葯服務,便利患者隨時配藥需要。因此我們診所力爭最優質的服務,盡量還原張仲景當時診療環境,甚至比古代更方便的服務。大部分來就診的患者,一般就診1~3次,湯藥處方每次1~3劑、每次處方1~3個處方,緩解主要身體不適後,即可使用丸散長期調養,對患者來說十分便利,體驗到經方的速效。


在這個力求原方原意的路上,經歷了不少內心掙扎。當自己開門診之後,發現自己過去不少用藥習慣,原來有受到臨床環境所限制。例如過去我在香港很少開附子,原因是在其他診所行醫時,擔心附子炮製質量不佳,每當遇到要開附子的病情,我也盡量使用其他藥方取代,而當在自己診所確保附子質量後,就能夠按照原意處方,因此對虛寒證的療效截然提升,才發現許多過去應當開附子的病情卻經常避開了,久而久之就不敢用附子!當時感嘆,就像我這樣開原方的醫師也會遇到這樣的問題,相信在一般大醫院或診所開業的醫師,未必能夠控制藥物質量,就更容易遇到這類問題了,因此難以體驗古人之意。


此外,使用經方原方看病,會發現門診上來來去去也是開那些藥方,基本上常用的處方才二十多個,已經能解決了臨床八成常見病!因此我和一些使用經方的醫者,都經歷過自我懷疑的階段,擔心這樣看病是否不夠準確?還是應該像其他同道那樣,掌握不同名家的方葯更好?也會擔心病人來覆診時,如果經常開同一個處方,或者不同病人來看病也是吃同一個處方,病人會怎麼想?……這其實是建立自信的過程,也是信任古人的過程,我們相信張仲景當時就是這樣行醫的。這或許就是所謂的“八二定律”,張仲景的經方才兩百多首,使用兩成的藥方,已經足以解決臨床上八成的常見病,當然這也是不夠的,最棘手的往往是剩下的兩成疑難病人,需要我們熟悉剩下八成的經方,才能解決各種病情。所謂“大道至簡”,高水平的醫者,往往使用最簡單的方法就能夠解決問題。

4.經方與時方面對面

介紹了我學習應用經方的歷程後,最後跟大家介紹本書的寫作構思。


本書能夠順利完成,感謝我的徒弟陳皓天積極整理與策劃。寫作時,他是香港中文大學中醫本科的五年級學生,跟我隨診學習大約已有一年多,一周跟診1~2次,他很多時已經能夠在我還未處方之前,自行開出處方了!可見他已經掌握了經方臨床診治的思路。他進步之神速也讓我明白到,想要學好經方其實並不困難!因此我給了他一個任務,就是整理我過去幾年門診的病案,看看當中有哪些病例比較完整,可以顯示經方效果的,提取100個病案出來,整理成書。


由於經方治病,很多時療效迅速,病人往往服完葯痊癒了,就沒有回來覆診了,而且私人門診看病又未必適合逐一隨訪,因此能夠納入本書的病例並不容易,往往是多病情共存,治好某病之後再治療他病,因此才有覆診紀錄;又或者過一段時間因他病回來覆診時,再詢問當初服藥後的效果。


本書的病案編排,跟《原劑量經方治驗錄》有一不同之處,該書每一個病案開頭也直接列出了方名,方便讀者搜尋索引,找尋對應經方閱讀。可是這樣編排有一壞處,就是讀者看病案之前已經知道方名了,因此會先入為主,難以用自身的理解先對病案作辨證思考。本書的編排,每一個病案先不列出方名,希望讓讀者可以自行嘗試辨證選方,好像做病案習題那樣,然後再與我們的“參考答案”作對比,這樣會對大家的診治思考有更多撞擊對比。


當時請皓天一起合作撰寫此書,還有一個主要目的,希望他可以貢獻自己的力量,趁着還在本科學習階段,以他的學習階段提出問題,嘗試站在一般醫者的角度思考,以利互相碰撞討論。由於他要完成執業考試,必須要掌握教材的思路,以及臨床學習時面對不同醫家使用時方治病,過程中他一定會遇到困惑——同一種病情,應該用經方治療還是用時方治療?可能會以為某病只有時方能治、或只有經方能治,但其實是兩者都能治,只是大家的視角不同,效果和療效反應有所不同。


這也是我當初經歷過的階段。我最初學習經方的時候,不少老師會教導這個時方相等於哪一經方,如果懂得這種“時方與經方對應”的觀點,臨床上就很快可以接通兩者。由於使用時方或教材式的思路比較容易,因此通過這種方法可以容易進入經方之門,對使用經方建立起信心。通過時方學習經方,連接現代中醫學與經方醫學的鴻溝,通過時方是認識經方的捷徑。


因此我請皓天在整理病案的時候,每一個病案也嘗試用臨床各科教材的思路作對比,尤其是與中醫內科學,以及婦科、兒科、外科的診治法做對比,請他以教材思路提出面對此病案的最可能診斷用方,起碼要出一首時方對治我的經方醫案,然後每個病案逐一跟我討論,比較經方醫學的看法。經過了超過一百小時的“搏鬥”,終於將一百個病案討論完成!
跟皓天討論的過程,擦出了不少火花,發現許多教材式的思路,似曾相識,但我卻遺忘已久了。我的博士專業方向是“中醫內科學”,我在大學任教時也主講中醫內科,當初我也十分熟悉這些思路,只是後來走向了仲景醫學原意研究,逐步放下了過去的思維方式,到了現在甚至很多都忘記了。通過這樣的對照互參,讓我看到自己的轉變,也看到了兩者可以互相溝通。有些病案是可以直接說時方如何對應經方,有些則是無法直接對應,是整個思路完全不同。因為經方的治療講求層次,分開先後緩急的治則,不是一個方治療全部病機,時方的思路傾向一次解決多種問題。故此現代臨床醫者傾向使用大處方,就是針對多病機共存所致,而經方思路則是在面對多病機的前提下,層層剖析,分序治療。


通過本書的病案討論,與時方對照可以突顯經方的優勢,有些對照也突顯了經方的難用之處,故能理解為何醫者傾向選擇時方。通過對比,可知道選用經方,有哪些地方需要注意,例如病人會出現哪些反應、病情演變等問題。在本書最後,還整理出時方與經方的對應表,總結全書病案曾討論過的經方時方對應可能,可方便讀者作為速覽,促進診治思考。


本書紀錄了我們師徒的問答對話,是本書的亮點,相信各位讀者會喜歡,會看到皓天的思路清晰,善於提問,常言“學生準備好,老師自然出現”,感恩有這位徒弟,引領大家進入經方醫學之門。本書能夠付梓,除了感謝皓天付出的努力,感謝過往各位老師的教導,也感謝眾多病人成為我們最好的老師,當然最重要的是感謝醫聖張仲景,他無私的公開了這些寶貴醫學理論,讓中醫學得以蓬勃發展,千年以來守護人民的健康。

2020年12月12日
李宇銘
香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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